此言一出,官厅中众人心头都是一震。又死了一个?
贾珩眉头皱了皱,冷声道:“河堤坍塌一处,相关监河官员都畏罪自杀,如果尽数坍塌,是不是这些人都要一死以谢天下?”
赵默面色黑如锅底,又死了一个,似乎有些不寻常,只怕等会儿不好询问虚实。
“彼等或以为一死就可逃脱罪责,但本官这里不行!”贾珩目光阴沉,冷声道:“凡淮扬、淮徐河务道以下,上至管河道司,下至闸官,凡事涉泗州一案者,不论大小官员,全部以锦衣府拿捕讯问,本官就不信,还都能畏罪自尽!”
转而看向一旁的彭晔,质问道:“高斌等河官为何不着人监视,任由其以死相匿罪责?”
彭晔道:“贾大人莫非忘记了,下官为都宪之官,只有上疏劾奏之责,并无拿问之权,况朝廷自有钦差大臣坐镇,下官敬陪末流,如何好擅作主张?”
说白了,两位都察院的都御史,只是来查问河堤情况,然后写奏疏陈奏朝廷,并无处置相关人等的职权,而坐镇南河的内大学士赵默是有这个权力。
赵默面色顿了顿,接过话头说道:“永宁伯,老朽先前在泗州主持相关灾民救济,对河道衙门之事略有疏忽,不想彼等情知罪责难赎,竟一死了之。”
贾珩目光阴沉不定,看着赵默以及彭晔两人,心头冷嗤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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