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着,从袖笼中取出一份公文递将过去。

        在众人关切的目光注视下,贾珩接过公文,拆阅而观,随着时间流逝,瞳孔微缩,眉头紧皱,旋即面色平静,沉声道:「几天前,高斌畏罪自杀了。

        此言一出,在场众人都是面色倏变。

        一位正二品的河道总督自尽,这堪称大汉近些年最为严重的事件。

        翰林侍讲学士徐开愤然道:「泗州被淹,百姓死于非命,高斌自知朝廷怪罪下来,难逃一死,就自绝于君父,自绝于天下,诚无君无父之徒!」

        贾珩将公文递送给一旁的宋暄,冷笑道:「他倒是一了百了,丢下河道衙门一堆烂摊子,现在上下混乱。」

        高斌不自尽也不行,一旦到了锦衣府诏狱里,刑讯逼供下,连小时候几岁尿床都要说出来,唯有其人一死,河道乃至江南官场才能保全一些人,哪怕彻查,没有如山铁证,一些人也动摇不得。

        只是天子势必龙颜震怒,派人严查,而这个人,多半就是他······

        否则都察院的彭晔、于德的人,不是位份儿不够,就是齐浙党徒,谁也趟不了这趟浑水。

        「大人,」关守方迟疑了下,嗫嚅了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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