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几上的茶水,谁也没有动。

        官厅外雨幕重重,雨水哗啦啦下着,因为光纤昏暗,故而官厅中都点燃着一根根蜡烛。

        贾珩目光盯着对面的高斌,道:「高大人,徐州至淮安的河堤,以及淮河沿岸堤堰,可挡得住这次洪汛?」

        直到此刻,洪汛的可能已有很大概率。

        高斌还是第一次见到对面的少年,也是心头惊讶对方的年轻,面色却镇定自

        若,道:「彭大人、于大人两位钦差都在此处,河堤.....

        「本官现在是问你。」贾珩毫不客气地打断说道。高斌眉头紧皱,心头有些不悦,暗骂了一声跋扈。

        论品阶,他是要低眼前之人一头,但不能这般看,论及专责河务,他是总河,眼前少年仅仅是副河,下游之地尤重。

        贾珩道:「淮扬为我大汉财赋重地,物产丰饶,本官需要知道淮扬等地河堤的情形,如有决口之险,在中上游提前准备好,该炸堤泄洪的时候,需得炸堤泄洪,那就需早早疏散百姓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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