刑部尚书赵默眸光阴沉几分,心头冷哂,又是山东灾情严重,杨阁老还真是照顾桑梓,不仅要蠲免赋税,还要朝廷拨银赈济,这些银子都是江南诸几省的民脂民膏。
崇平帝闻言,眉头皱了皱,看了一眼杨国昌,道:「真是奇了,往年也不见如此旱情,缘何今年报灾的奏疏,一波接着一波?」
只怕又是在剑指贾子钰,几省都经旱不雨,偏偏还要大修水利,劳民伤财之论,物议沸然。
杨国昌不疾不徐道:「回圣上,近些年北地大旱,赤野千里,自入五月以来,暑气大涨,旱情有愈演愈烈之势。」
旱情既然有愈演愈烈之势,那么所谓的提防入夏之后的暴雨成汛,自就成了无稽之谈!
刑部尚书赵默面色一整,开口接话说道:「圣上,前日内阁连同军机处对地方官员激起民变事宜,下达问责诏谕,如是因百姓生计之难而激起民变,朝廷以律严惩,臣思来各地官员,皆在粮税上请求蠲免,许是因噎废食,也未可知。」
因为河南民变一起,百姓群起响应的惨痛教训,连同崇平帝在内的文武群臣,都对北地诸省采取了宽宏主张,即无论如何,都不能再激起民变,否则自督抚以下,悉数问责不等。
层层压实下来,自然形成了一些府县开始报灾,趁机蠲免钱粮的风气,当然,其中也有更为深层次的原因。
韩癀皱了皱眉,心头叹了一口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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