嗯,她算什么对禅理起了兴趣,方才抄佛经之时,满脑子都是他的身影,以及他在京城时候,两人抵死缠绵的场景。

        她想他了。

        探春看着元春脸上的恬静,轻轻叹了一口气,道:"终究是苦了大姐姐,如是珩哥哥早生几年,或许大姐姐也不用去宫里虚耗青春,蹉跎岁月,现在.....或也不至如此了。」

        元春面色恍惚了下,喃喃道:「祸兮福之所倚,福兮祸之所伏,许是我命该如此罢,不过,现在也还好,看着你们几个长大,我心愿也就满足了。」

        如果,她没有进宫为女史,十五六岁就要嫁人,许再也遇不到他,也不能和他有着那番刻骨铭心的经历,那纵是嫁了人,她的人生该是何等的晦暗无光?

        念及此处,那张丰美、明媚的脸颊浮上淡淡红晕,柳叶细眉之下,晶莹美眸潋滟,起了一丝羞意。

        当着自家妹妹的面,她怎么能一二再地想着和他的种种?唉,也是许久未见,思念成疾。

        探春不知元春这番感慨的意思,一双明亮眸子定定地看着玉颜柔美难言的自家姐姐,轻声问道:「姐姐不用介怀,珩哥哥不是说要帮着姐姐,姐姐的亲事落在他身上?」

        说到这一句话,不知为何,心底忽而生出一股古怪之意。

        这话说得好像也没有什么问题,她好像是看着自家姐姐面如桃花,艳光动人的模样,怎么都不像是要出家的样子呀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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