郑成亲王道:“他和我说了这些年河南府县收成不景气,哪有什么米粮给他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是啊,那个河南巡抚周德祯也是个饭桶,还有河南都司的官军,几万人让小小的一伙儿贼寇坐大,现在开封府逗陷落。”卫康亲王抱怨说着,然后目光期盼地看向郑成亲王道:“王兄,那孟锦文可说了,让我府上出三十万石,让王兄府上出四十万石,说什么过了这一关,他是过了这一关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此事断乎不行。”郑成亲王摆了摆手,面上也有几分冷意涌动。

        卫康亲王语气忧心忡忡,压低了声音说道:“王兄,我听说这个贾珩,可不是个省油的灯,我让卓长史打听过,此人年不及弱冠,为幸进之徒,手段心狠手辣,现在领着京营,权势炙手可热,这次领兵而来,有些不好应对啊。”

        郑成亲王面色淡漠,说道:“卫王弟勿忧,如今上皇犹在,还轮不到这等毛头小子冲我们眦牙!不管怎么说我们府上是没粮,他爱向谁找粮食找去,再说也不是短了他的军需粮秣,太仓还有几十万石粮食藏着,这些已经足够他平叛了,洛阳还有十几家米商,围积了数百万石粮食,只要他拿出银子,还愁买不到米粮,根本就不需为难我们这些宗室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王兄,我就说是这个意思。”卫康亲王笑了笑说道。

        这等对抗朝廷重臣的事情最怕的就是孤立无援,如果两人共进退,也就不惧那贾珩,起码神京的两位皇帝还是要讲究一些皇室面子。

        然而就在两人议事时,忽地外间一个家丁匆匆忙忙跑过来,面上带着惊惶之色,道:“王爷,大事不好了,大批锦衣缇骑在仁信门外,说是神京的锦衣卫,奉了锦衣都督的命令,要延请王爷问事。”

        郑成亲王眉头跳了跳,面色怒气翻涌,道:“锦衣都督?贾珩,好呀,谁给他们的胆子!这竟然欺负到我的头上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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