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到最後,声sE俱厉,目光咄咄。

        此人煽动御史,其意不明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下官不敢,许总宪为科甲出身,辗转诸省三品臬司,岂是秦业、贾政之流可相提并论?”对上那具有压迫X的目光,龚延明面sE微变,连忙拱手道。

        许庐看向一众御史,面sE如铁,沉声道:“御史风闻奏事,纠弹不法,尔等自有弹劾朝臣之权,然军机枢密,关乎国政社稷,御前共议兵事反得肆意传播,不辨表里,妄议得失,於国家有害无益,尔等当诫之、慎之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这时,江南道御史陈端,却毫不退让,目光直视着许庐,朗声道:“许总宪,过往廷议多集九卿、科道共商,今日诸般大政悉决於东西衙堂,置我等科道言官於何地?况彼等军机处吏员,粗鄙不堪,竟因异见之争而於g0ng禁争执动手,简直骇人听闻,彼等碌碌之辈,岂得参赞军机,掌柄国政?”

        这才是深层次的矛盾,原本的科道大是有资格参与廷议的,现在廷议制度虽仍在,可因为军政剥离,廷议也多议着一些无关紧要之事,而军机处之设,更是让科道言官视为眼钉r0U刺。

        这严重侵夺了文官职权,而这一次趁着军机处“内讧”,科道言官要猝然发难,将军机处一举打入尘埃。

        这是大道之争,岂能退让半步!

        许庐默然片刻,沉声道:“国家大事,谋画方略自有经制,如人人皆可胡言,不懂装懂,天下大乱,就在眼前,至於贾珩其人,先前整军练兵,谋略勇武,有目共睹,如今官吏,尔等既为言官,当严履职责,纠劾贪腐……军机处之中,本官记得,并非都是武勳,还有兵部中人,李阁老不顾奇险,赴北戍边,也是尔口中的碌碌之辈?施大人两榜进士出身,也是粗鄙不堪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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