马亮面sE微震,心头为自家大哥的气魄震惊,还未说话。

        身後一书生打扮的蓝衫中年,走近而来,其人面容瘦削,以木簪束着一个发髻,颌下蓄短须,瘦眉之下,目光湛然有神,喃喃道:“开封府为省府大城,无重兵可守,防守可谓四处漏风,巡抚周德祯有守土之责,定会急令都司自洛yAn周围调兵,况开封省府一破,天下震动,诸省官军都来进剿,将军真的准备好了吗?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前日,在洛yAn城邙山的赵大当家,传来消息,如是洛yAn空虚,他们就可趁机起事。”高岳低声道。

        在河南的义军还有一支活跃在河南与陕西交界,为赵氏兄弟所掌控人马并不多,也就三四百人,但可以潜入洛yAn。

        见中年书生犹豫不决,高岳不得不劝道:“邵先生,听说去岁京营裁汰老弱,整饬兵马,先前更是清剿三辅,如今三辅之地豪杰尽为朝廷鹰犬戕害,不然,我等於河洛之地起事,还能在关中多一些呼应,先生,如今我们拖延得越久,给朝廷的反应时间就越长,这与先生当初所言一战将河南之地打烂,天下大乱,龙蛇起陆,彼时才有成王霸之业之机,前後相悖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邵先生凝了凝眉,劝道:“今时不同往日,如今天下并无大变,而朝廷既怀整军经武之心,势必要与东虏决战,将军再等年许,俟天下有变,再起兵奉倡义举,反汉复明,为时不晚。”

        高岳摇了摇头,道:“先生,时不我待,如今天下生民为艰,尤其河南、河北、山东等地,民受戍边之苦,累天灾,县城贪官W吏横徵暴敛,乡野士绅欺压良善,只要我们打下开封,洛yAn再一失守则天下震动,群起响应,这陈汉的江山都要晃三晃!”

        说着,压低了声音,低声道:“如是继续观望,陈汉朝廷既是整军,又是南下整顿盐务,还在刷新吏治,一副振奋有为的模样,再拖延下去,等到陈汉朝廷腾出手来,我等就rEn家的疥癣之疾,弹指可灭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不是他等不及,姑且不说陈汉官军剿捕,不起事就要失去这等安身之地,就说现在朝廷一副振奋有为的模样,到时更难起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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