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刻如果他也出言举荐秦业,在方才的质疑和攻讦之中,未必为秦业接任部堂之职增加多少分量不说,还容易引起一些人的恶意揣测。

        是不是他收了同在军机处的贾子钰好处,这才给予方便,这落在旁人眼中就有於国家公器而谋之以私室之嫌。

        崇平帝闻言,面sE闪过一抹思索,皱了皱眉问道:“秦业在工部三十年,为何没有迁转?”

        这是问着吏部尚书韩癀,这等官员三十年皆在一部,并未调任,本身就透着不寻常。

        韩癀面sE一整,出班奏道:“启禀圣上,秦业并非科甲出身,其昔年以工部令史小吏起身,而後积功,历经主事、员外郎之职,这般就耗费了一二十载光Y,及至迁任郎中,已是吏部格外照顾,如此转任磨勘,将近二十余载,主司营缮清吏司後,原是秩满即可外放诸省,但工部人事纷繁,又未得适宜空缺儿,遂渐渐耽搁,此臣掌吏部事後,形此疏漏,还请圣上降罪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这番说辞可谓滴水不漏,因为秦业仕途起点太低,在场群臣谁人不知,以秦业之书吏出身,光是流外之任就要不少水磨功夫,而在郎中之前就耽搁了不少时间,等好不容易到了郎中之位,碍於出身,因为吏部没有合适空缺儿而耽搁了。

        吏部肯定是要先紧着科举出身的官吏补缺儿。

        说白了,就是到了仕途天花板。

        崇平帝面sE淡漠,沉声道:“工部不同其他部衙,不需限定科举正途,况科甲出身如潘卢二人,也未见得谨记圣贤教诲,持身以正,反而贪鄙败度,聚敛成X,以科举出身妄定贤愚、贵贱,朕其可乎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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