元春在宫中,的确像是一场梦,如其封妃,那么这梦境就是贾家的黄粱一梦。

        或者红楼梦,也不过是“昨夜朱楼梦,今宵水国吟”,梦醒时候,就是空寂。

        “直到那天遇上珩弟,我出来传旨,见着家里的妹妹已经长大成人,后来,珩弟问我愿不愿出宫,后来将我带了出来,还说我们家不需与谁家联姻,好像从那一天起,我才觉得梦醒了,似乎我才是我了一样。”元春凝起盈盈如水的美眸,扬起了一张花颜月貌的脸蛋儿,目光有着痴迷。

        她昨天夜里就在想着,觉得或许从那一天起,就注定要与他走到一起,余生不离,哪怕为世俗所不容。

        而在那个没有珩弟的梦境里,她最终也没护得住家中的父母,荣宁二府被抄,如今思来,如是没有珩弟,大抵如此罢。

        毕竟,大伯向草原走私,一旦桉发就是一场大祸。

        贾珩回转神思,注视着少女亮晶晶的眸子,那目光中有依恋、爱慕,还有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。

        伸手将元春拥入怀中,轻轻抚过肩头,听着少女叙说,心头也有几分感动,顿了顿,道:“大姐姐原来还记得这些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珩弟说的话,我都记得。”元春轻轻说着,只是丰润脸蛋儿忽而泛起红晕,嗔喜打趣道:“珩弟说亲事落在你身上,现在真的落在你身上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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