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殿下。”贾珩目光不由柔和几分,打量着少女,笑了笑问道:“殿下,怎么不在殿中用饭,一同出来了?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我倒不大饿,这会儿宫门许是落锁了,想着先生出去多有不便,就来送送。”咸宁公主声音清澈如水,冷峭的声音有着极尽而致的如水柔婉,但清音如冰,恰恰有着说不出的异样气韵。

        贾珩点了点头道:“那有劳殿下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两人遂沿着廊桥,撑伞行走,这时凉风袭来,远处假山下的柳树枝叶婆娑起舞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先生肩上的伤势好了一些没?”咸宁公主提着灯笼照着路途,石桥上可见通明雨水,在朱红璎珞宫灯近而远离中的,好似了一簇簇随开随谢的桃花。

        贾珩笑了笑道:“劳殿下惦念,涂了药酒后,这会子已好多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此刻,心头倒不由想起那一双玉手,在肩头轻轻揉捏的触感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方才听戴公公说,先生在内务府和人动手了?”提及药酒,咸宁公主脸颊微微有些发红,好在如水夜色善解人意,遮掩了少女的绯颜,清冷声音带着几许颤抖,道:“听着有些险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这位少女平日不是善于言辞之人,情感经验更是为零,此刻与贾珩同行,想要说些什么,但却不知从何说起,只有……笨拙的关心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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