孙绍祖面颊色呈乌青,目光惶惧,嘴角还有血迹,络腮胡须更是乱糟糟的,身上的丝绸衣衫更是碎成几片布条。

        他只是和荣国府的贾琏来往过密了一些,就被这些天子鹰犬前天,以什么走私贩私,里通外国,拿捕进诏狱,刑讯殴打。

        这两天思来想去,也有些明白过味儿来,这是得罪人了。

        锦衣都督就是宁国之主,抓捕他进来,难道是不想给那几千两银子?

        别打了,这钱他不要了还不行吗?

        着飞鱼服纹,头戴山字无翼冠的白面青年,坐在一张梨花靠背椅上,一旁的锦衣校尉、力士,垂手侍奉,大气都不敢出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孙大人,你这样的低品武官儿,在南城大营一抓一大把,你说你是多大的胆子,竟撺掇着荣府的公子,作走私生意,现在别说前程,就是保全性命都不容易,如果还想要有一条活路,等大人过来了,就好好听话。”一身飞鱼服纹的商铭,拿着匕首,低头修着指甲,冷笑说道。

        孙绍祖心头暗骂,究竟是谁撺掇着谁?明明是那贾琏怂恿着他,反过来竟落在他头上。

        只暗道官场黑暗,黑白不分,但人在屋檐下,不得不低头,道:“这位大人说的是,小的也是悔之晚矣,不知贾都督什么时候过来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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