史鼎后脚进来,将随身携带的牛皮袋,递给一旁的令史,然后向贾珩感慨道:“这几天阴雨连绵的,我这老寒腿又开始作痛了。”
贾珩道:“世伯,如是身体不适,可向太医院寻太医看看。”
“老毛病了,还是当年在西北落下的病根儿。”史鼎一边在条桉后落座,一边说道。
这时,施杰则离了条桉,向着贾珩走来,因为值宿已有三日,目中明显带着血丝,但声音中却难掩兴奋,道:“子玉,兵部以及五军都督府并诸省送来的军情急递,亟需审阅、签押,这是军机处堂官印,以为钤押公函所用,交兵部加封,发驿驰道,廷寄诸省。”
贾珩点了点头,接过军机处堂官印,这印信不属个人,而属皇帝,由军机大臣轮流调用。
如按着他给军机处规划的典制,凡四境战事起,需得一位军机大臣轮宿值房,一人三日,以应对突发军情急递,而每日清晨全班军机,都要入值房,和天子商议军务。
目前还只是试行,且并未有战事而起,但施杰已先值宿。
至于廷寄,在贾珩的设想中,皆为“天子告戒臣工,指授方略,查核政事,责问刑罚之不当者”等事务,职权堪比内阁,这可以说是他为自己设定的……不经科举而为辅臣的路子。
但现在还只局限于兵务、战事,不得逾越雷池半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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