贾珩放下绿玉斗,接话道:“可我也并非槛内之人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妙玉闻言,凝眸看向那少年,目光微亮,他果然是……她的知己。

        贾珩抬眸看着妙玉,须臾,说道:“枯荣兴衰,诚为天地至理,不可常保者,岂止富贵荣华?日月星辰,尚枯寂凋亡,长生久视也不过镜花水月,你我芸芸众生,存身此世,不过取刹那芳华四字,何论槛内槛外?执着于此,反而落了下乘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这世界就没有永恒不朽的东西,宇宙尚会热寂,如以宿命论,那么万物最终都会凋亡。

        而贾珩之言,无疑让妙玉心头一顿,何论槛内槛外?

        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气度格局?

        嗯?反而落了下乘?谁?

        念及此处,妙玉面如清霜,语气澹澹道:“故佛曰,唯四大皆空。”

        邢岫烟听着二人叙话,手中的茶盅顿在嘴边,恍若“吃瓜”群众,唯有恬静、闲谈的眉眼浮起一抹思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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