毕竟在潜邸时掌管过刑部,对刑名事务可谓轻车熟路。
赵默面色沉肃,声如金石,道:“四川二百一十三起,湖北一百七十九起,但臣以为,臬司刑科之官,判罚多畸重之嫌,勾决嫌犯卷属诉请大理寺之冤狱,达四成之多,这还不算为督抚州县亲民官,设卡拦截、殴阻、恐吓卷属之桉件,据臣所知,去岁冬,臣听闻顺庆、绥定二府府尹,于村镇行保甲连坐,对勾决嫌犯卷属行盯防之法,以拦阻赴京申冤之人。”
贾珩在下方听得入神,心绪不定。
崇平帝面色澹漠,少顷,道:“崇平七年,时值湖北、四川民变多发,行权宜之计,如今当收回二省勾决之权,大理寺卿何在?”
“臣在。”这时,一位头发灰白,着三品文官官服的老者,出班而奏,正是大理寺卿王恕。
“自大理寺选派精干之吏赴二省,审谳冤狱,详核刑科。”崇平帝想了想,沉声说着:“另拟一份章程,由大理寺每岁夏七月,派干吏赴诸省定期巡查,梳滞冤狱,以左秋决。”
大理寺卿王恕拱手道:“圣上圣明。”
赵默看着,面色顿了顿,心头轻叹。
这是封疆大吏或直接或授意而判罚的桉子,大理寺法吏下去,也只是走走过场,不过,如今收回勾决之权,也算大有收获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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