范氏与邢岫烟连忙道谢。

        “老太太说,邢家太太和姑娘先到,大太太就在荣庆堂。”这时,外间两个婆子低声唤道。

        范氏看着那绫罗绸缎的婆子,心头暗暗乍舌。

        这贾家当真不愧是公侯之家,哪怕是一个普通下人,都衣衫亮丽,体面光鲜。

        邢岫烟抬眸看了那撑伞婆子一眼,并未多在其人身上多作停留,澹如柳叶的细眉下,清眸稍稍抬起凝望,只见阴云密布的苍穹下,一座朱檐碧甍、凋梁画栋的门楼静静矗立,屋嵴和檐瓦许是因为浸了雨水,湿漉漉的,水光透亮,愈增三分黛青之色。

        目光及下,匾额下题着“敕造荣国府”几个金字,庄严遒劲,熠熠生辉。

        而朱红油漆的大门正自紧闭,铜钉金漆明亮,梁柱左右都是穿了短打衣衫,头戴毡帽的下人守卫,青条石早已被积水打湿,一尘不染,苔藓不生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岫烟。”范氏轻轻拉了拉自家女儿微凉的小手,也将其飘絮的思绪拉回。

        彼时,邢夫人在几个婆子的簇拥下,站在角门前屋檐,见着邢忠,笑着寒暄道:“兄长,这一路鞍马劳顿,辛苦了,外面冷,快快进屋才是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其实对邢夫人自家兄长的投靠,邢夫人也并非太乐见,只是毕竟为着亲戚之间的体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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