贾母一大把年纪,白发苍苍,去宫里舍着颜面为贾政“跑官儿”,贾政脸上自是挂不住。

        贾母急切道:“现在说这些作甚,老身不指望你出将入相,只望好好当个五六品官儿,可怎地也这般艰难,我明天就入宫求见两位娘娘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贾政连忙道:“母亲不可,不说会不会引起轩然大波,儿子纵还留在工部为官,也无颜与同僚同坐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如果人人都着诰命往后宫求皇后、太后,托关系,那这京察大计就进行不下去了,而且也有后宫干政之嫌,引来天子和朝臣反感。

        贾政虽不通庶务,但这点儿政治敏感度还是有的。

        元春妍美玉容上同样蒙上一层忧色,劝道:“京察是朝廷升赏黜落官员的大政,现在神京城都在关切此事,老祖宗如去宫中,只怕引来指指点点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如循常例,京察六年一举,实际上就是地方官儿两任,大范围迁转升调的契机。

        王夫人眉头紧蹙,心头烦闷,抬眸看向贾母,道:“老太太,前日珩哥儿不是说,老爷此事只要向都察院自辩,就无事的吗?可……现在并未奏效,却不知珩哥儿是什么主张?”

        此言一出,众人心头微动,有几道目光就看向王夫人,眼神复杂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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