另一边儿,鸳鸯咬断针线,抬眸看着对面的少女,笑问道:“你怎么没跟着大姑娘去公主府?”

        袭人闻言,笑道:“公主府不同旁处,抱琴是打小跟着大姑娘到宫里,知道宫里的规矩,我却不好跟着,现在还好,没人指使着,倒也清闲。”

        鸳鸯看着多少有着几分“强颜欢笑”的袭人,叹道:“咱们一起长大,你被分到宝二爷房里,当初我和平儿姐姐还为你高兴来着,原想着……现在却不知怎么着?”

        袭人闻言,脸上笑意凝滞了下,垂眸低声道:“各人有各人的缘法,我前个儿看大姑娘房里的书,上面有句话,倒是很有意思,是这么说的,命里有时终须有,命里无时莫强求。”

        鸳鸯安慰道:“大姑娘是个仁厚的,你尽心尽意侍奉二年,将来也有你的好去处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袭人点了点头,忽而笑道:“姐姐还说我?姐姐呢?”

        鸳鸯有着几个雀斑着鸭蛋脸儿,微微泛起红晕,道:“我什么?”

        袭人轻笑道:“我知姐姐是个心气高的,只怕这阖府都没有入姐姐的眼,也就东府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鸳鸯被说中心事,脸颊“腾”地通红,羞恼地截住话头儿:“你这小蹄子,那个入了你的眼,你自顾去求着当姨娘,别在背后编排我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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