崇平帝只怕已生出换相的心思,但也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,这位天子似并不想让浙党如愿。

        “这是天子心性,其对朝局洞若观火,那么自然不想被韩癀牵着鼻子走,杨国昌虽在边事上与天子心意不合,渐渐跟不上步子,但还未到完全厌弃的程度,况且李已赴北,再逐杨离,浙党真就一家独大,无人难制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贾珩试着代入崇平帝的视角。

        身为一个皇帝,不可能由着性子来,不用齐党以北抑南,然后让浙党秉政,最后江南税赋渐渐收不上来,那时候恶名可直接就由天子承担。

        现在是江南士人大骂齐人,乡野亭里不乏“国昌老贼”蔑称,等杨一走,那时候骂的就是天子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我与浙党走的也不能太近,反而是楚党还好一些。”贾珩思忖着。

        他现在的政治势力,其实很特殊,独立于武勋,在文官中,只与楚党的兵部有些关联。

        这般一想,偷瞧韩癀的脸色,但因为自己在第二排,只能看到侧脸,也具体看不清,但能猜测出可能不太好看。

        此刻的韩癀,其实十分沉得着气,或者说对崇平帝的“pua”已经习惯,因为已经试探到他想要的东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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