除夕那次,贾珩上疏弹劾杨国昌,五问其罪,其中三条最大的罪名,就是杨国昌对京营变乱而不能提前察觉,度支财货却不能筹谋,对武事横加阻挠,裹挟百官。

        既有对其首辅能力的质疑,也有对其本领户部职事的质疑。

        杨国昌苍老面容上现出冷寒之色,说道:“圣上现在宠信奸佞贾珩,浙党为一己私利,趁机勾结奸佞造势,致使党争愈演愈烈,但彼等不过乌合之众,我等只要坚持到年底就可。”

        齐昆诧异道:“年底?”

        杨国昌眼眸中闪过一抹冷芒,低声道:“彼时,北虏寇境,军情如火,整军经武而毕的京营,势必北上相援,如贾珩或是不能帅师建功,或是兵势受沮,或是大败亏输,圣上将暂熄好武之炙心,朝局动荡自此而安,言暄,你也不是不知东虏何等战力,他一黄口孺子,不知天高地厚,好作大言,两军争锋,可不是一篇策疏能够退敌的。”

        齐昆面色凝重,目光深深,低声道:“恩相此言不无道理,如今朝局动荡,悉由贾子玉以平虏二字,引得圣上心思躁动,一旦兵事进展不利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小儿以平虏而兴,当以平虏而败。”杨国昌苍声说道:“只是若损兵折将,大耗国之元气,纵受寸殛之刑,也难赎其罪孽!”

        齐昆闻言,心头一惊,面色变幻不定。

        其实,心底有些不是滋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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