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却说元春离了宁国府,回到所居厢房,坐在书桉后,这会子心绪不宁,伸手摸了摸脸颊,赫然已滚烫如火,不由轻轻一叹。
这时,袭人进来,正要奉上香茗,觑见元春脸上泪痕,并未去问缘由,而是道:“姑娘,我给姑娘打盆水,洗洗脸。”
元春心思一转,婉转蛾眉下,是一双哭过红肿如桃的眼睛,道:“先不忙。”
她觉得现在这幅模样,等下见到母亲或许……还好一些。
果然,坐了一会儿,就听到抱琴,进得屋中,道:“姑娘,太太来了。”
王夫人甫入厢房,并未留意着元春的脸色,看着那忙问道:“大丫头,珩哥儿怎么说?”
元春抬起泪痕犹在的雪颜,低声道:“妈,进祠堂的事儿,珩弟心意已决,至于旁的,珩弟说会上心的。”
王夫人正要说话,忽地见着元春脸上残余泪痕,心头一突,抓住元春的手,急声道:“你这是……受欺负了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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