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而,心湖中忽地倒映出一张清隽、削立的面孔,李纨芳心一跳,连忙驱散一空。
也不知多久,反完封建压迫、反完礼教束缚的李纨,暗夜之中,脸颊早已滚烫如火,心底忽地生出一股内疚神明来。
旋即,神思困倦,渐渐睡了过去。
此刻,睡不着的不止李纨,元春离了探春院落,回到自己所居院落,坐在床榻上,捏着贾珩先前所给的手帕,垂眸之间,看着手帕上“珩”字,仍是怔怔出神。
丰润、妍美的脸蛋儿在灯火映照下,愈见温婉如水。
就在这时,灯影摇曳,袭人端着铜盆,轻声说道:“姑娘,洗洗脚,早些歇着罢。”
元春忙将手中手帕绞在一起,抬起美眸,轻声问道:“金钏安顿下了?”
袭人低声道:“我刚才劝慰她,她哭了好一阵,用了些稀粥,已睡下了。”
如依鸳鸯所言,金钏、袭人、鸳鸯几人都从小一起长大,感情非同寻常。
元春轻轻叹了一口气,问道:“她是个苦命的,以后先让她服侍我就是了,等过二年,宝玉再大一些,我再给她想想法子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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