史鼎面上笑意稍澹,道:“回姑母,他原在阳陵县做守备,这趟不是年底回京入兵部述职,也算是候缺题升,我寻思着在京里给他谋个差事,离家近也便宜一些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贾母笑道:“那也是好事儿,人言京官儿难做,长安居、大不易,但咱们这样的人家,还是离得近家,也方便一家子团聚着,可有合意的职位罢?”

        史鼎迟疑道:“听说五城兵马司还缺着一个指挥,还有几个副指挥,浩儿论起资历也差不多够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贾母闻言,对史鼎来意,心头已有几分了然,笑了笑道:“珩哥儿现在管着五城兵马司,他若是见着合意,给安排个差事也是有的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史鼎道:“珩哥儿他说了恐怕大也不大行,这五城兵马司的职事,珩哥儿自己都未必领的长久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此言一出,荣庆堂中倏然一静,面面相觑。

        探春与宝钗对视了一眼,都从对方眼中看出凝重之色。

        贾母脸上笑意迅速敛去,问道:“珩哥儿职事长久不了……这是怎么一说儿?”

        史鼎凝了凝眉,面带忧切道:“姑母不知?今天上午有言官弹劾珩哥儿治事不力,致使忠顺王爷遭了歹人行刺,现在京中闹得沸沸扬扬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这话一出,整个荣庆堂,如贾母、探春、黛玉、宝钗脸上浮起担忧之色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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