元春这时转将一张丰润、妍丽一如牡丹花芯的脸蛋儿来,静静看向贾珩,展颜一笑道:“珩弟,在里面闷得慌,就出来透透气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贾珩笑了笑,问道:“妙玉法师还在里间诵读经文?”

        以元春的性情,应是不太喜诵经。

        元春声音轻轻柔柔,道:“妙玉法师佛法高深,方才念诵经文,倒让人心生空寂、戚然之感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所以,大姐姐就躲了出来?”贾珩轻笑道。

        元春转眸看向贾珩,轻笑了下,温宁如水的眉眼间流泻着摇曳人心的风姿,那双清眸恍若黑曜石,晶莹明亮:“珩弟也不是吗?刚才见珩弟躲将出来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贾珩望着语笑嫣然的少女,转头看向天空的皎皎明月,道:“如论化外之道,我还是喜欢道家的老庄之说,挟飞仙以遨游,抱明月而长终,夫列子御风而行,冷然善也,旬五日而后返,对佛门普度之说,实是兴致寥寥,而且我觉得春华茂龄也不该学佛,佛学浩瀚无垠,消极避世,常人穷尽一生难有所成,不经意间,就蹉跎了岁月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这其实也是后世南怀瑾所言,青年人不要去学佛以及易学,穷尽一生也无所成,勐然抬头,却发现青春蹉跎,时日无多。

        这还不是最悲哀的,更悲哀的是走了邪路,而不自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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