元春玉容微顿,拿起茶盅,看着对面的少年欲言又止道:“珩弟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贾珩心头微动,笑了笑道:“大姐姐有话不妨直说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元春放下茶盅,说道:“珩弟,我十来岁就被送到宫里,回来之时倒没想到宝玉如今养成这般顽劣性情,加之祖母溺爱孙子,母亲她也因亡兄之事,不大督促宝玉读书,以致今日宝玉文不成、武不就,珩弟能帮着教导宝玉,我一直很是感激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贾珩面上笑意微微敛去,说道:“大姐姐怎么突然说起这个?”

        元春美眸闪烁着复杂的光芒,柔声道:“其实这些话,很早就想和珩弟说,但一来冒昧,二来我这个作人女儿的,也两相为难,但想了想,还是觉得和珩弟说一说为好,我娘因宝玉的上学读书,对珩弟可能有一些误解,我最近也在劝她,先前对珩弟有得罪之处,还望珩弟多多包涵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说到最后,少女丰美、婉丽的脸蛋儿上,就有几分暗然,或者说是羞愧。

        她这几日,或者是说从宫里回来之后,与自家母亲提起眼前少年,能明显感觉到自家母亲言谈之间,对少年怨气颇大。

        尤其是近日,许是因为舅舅家罹遭横祸之故,自家母亲更是私下说了不少怨怼之语,她虽尽力规劝开解着,但收效甚微。

        长此以往,不定生出什么波折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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