果然其他几将闻言,都是冷冷看向陆合。

        陆合面色不改,目不斜视,心头暗暗叫苦不迭,这下子,哪怕他在剿寇中立下一些功劳,这果勇营也呆不下去了。

        好在这时,贾珩沉声道:“初步拟定是历年空额的五成需要填补上来,本官知道牛继宗督军时,军纪败坏,上行下效,尔等也不得不从,现在牛继宗侵占空额饷银,要十成十补回!至于造反作乱的原都督佥事夏牧并余、吴两位游击,本官会禀告圣上,抄其家资,以补亏空!”

        贾珩冷声说着,而后转头看向一旁的锦衣卫千户曲朗,说道:“曲千户,派人到牛继宗府上索要他历年贪占之饷银!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是,大人。”曲朗抱拳应命,吩咐着几个锦衣卫就去了。

        众人见得这一幕,心头反而舒服了许多。

        许多事就怕对比,这就是人性。

        牛继宗贪占多少,就要补回来多少,而他们却还能留下五成,更不要说,夏、余、吴三人的头颅都悬挂在辕门上示众,家赀都被籍没一空。

        这一下子,不仅仅是几位参将游击,就连陆合,心头也只有庆幸。

        贾珩将下方几将神色变化收入眼底,捕捉到其心态的变化,暗道,人性就是这样,容易被温水煮青蛙,这一点,好人坏人都一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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