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下跪何人!为何喊冤!”贾雨村一拍惊堂木,沉喝着,许是因为后堂有熟人,这一声沉喝,中气十足,声震屋瓦,头上的“明镜高悬”匾额,似有几颗灰尘抖落。

        灰衣老者哭诉道:“青天大老爷,小老儿是冯家人,我家小主人被薛家人打死人,争买一丫头,被人打死,因那丫头是拐子拐来卖的,这拐子先得了我家的银子,我家主人说第三日是好日子,再接了去,一时未接那丫头,哪曾想那拐子又转头卖给了薛家,我家小主人去薛家论理,可薛家是金陵一霸啊!薛家少爷薛蟠,纵一伙豪奴将我家小主人活活打死!青天大老爷还请为我家小主人做主啊!”

        说着,就是递上状纸。

        贾雨村阅过状纸,阅览着,半晌之后,面色铁青,愤愤道:“一婢卖两家,纵奴殴死人命,天下竟有这样放屁的事情,来人,将薛蟠连同拐子,即刻捉拿归案!”

        说着,无名指和中指夹起签筒中的红黑令牌,正要掷于地上,然而却听着,“咳咳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条案左侧,一个穿衙役服饰、身形略矮的门子(差役),摸了摸鼻子,咳嗽着。

        贾雨村眼珠左右转了转,情知有异,摆了摆手,说道:“先行退堂。”

        那下方的灰白老者,就是一愣。

        离了大堂,领着那差人,入了内堂,正好迎上离座起身的冷子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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