却见探春闻言,娇躯颤了颤,微微垂下螓首,停了哭泣,也不知在想什么。
贾珩轻声道:“她有些不高兴,也是有的,这些你都不要理会,只要她不和你挑明了,让你从此疏远我,你就当视而不见、充耳不闻,也不要想着去分辨什么,一切交给我就是了。”
以王夫人的深沉心思,也不会直接给探春说,你离贾珩远一点儿!
王夫人佛口蛇心,为了维持宽宏、仁厚的体面,她不会直言,而只会释放信号。
但经过方才他一番敲打,王夫人这信号都不敢再释放。
嗯,王夫人,你也不想宝玉去从军,受人欺负吧?
“嗯,我听珩哥哥的。”探春闻听耳畔的温言软语,轻声应着,那种无助、惶恐就渐渐消失不见。
也不知为何,听着“一切交给我就是”的话,只觉得格外的安宁。
尤其,此刻伤心渐去,倒是不好再拥着珩哥哥,但午夜梦醒之时,握着那一方手帕,想着前日那令她心绪安宁的温暖,似又……有些舍不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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