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说来,扬州的巡盐御史,还是你家姻亲吧?”

        李瓒放下手中的茶盅,问道。

        贾珩点了点头,道:“是西府老太君的女婿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李瓒闻言,面色默然,少顷,徐徐说道:“盐务牵一发动全身,不好擅动,需得派朝廷大员坐镇淮扬之地,才能兴革利弊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贾珩道:“阁老所言极是,那些被动了钱袋子的盐商、盐场官员,甚至地方州县官,只怕不会坐以待毙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他都没好说,说不得都有地方军将,武装走私的。

        李瓒对贾珩的一针见血、直抵要害早已是见惯不惯,闻言,点了点头,道:“内阁这边儿,主要是杨阁老和韩阁老在推动此事,两位阁老都是老成谋国的智谋之士,珠联璧合,应能一举功成吧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杨国昌管着户部,盐税自是由其主导,韩癀掌着吏部,闻听整顿盐务,也是欣然赞成,建言建策。

        而兵部尚书李瓒则要面对北方边事,经过一番明争暗斗,崇平帝已属意李瓒主导边事防务,在北方边事上同样需要齐党配合,内阁排序靠后的李瓒也不能捞过界。

        事实上,如果不是这位阁臣是从中枢派遣于外坐镇,否则,按着谁操持边务等于谁接管“首辅”之位的政治默契,只怕又要引起新一轮的党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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