贾珩连忙道:“纵无臣在,圣君垂目而视,另选贤良,东城之患也能涤荡一空,臣不敢居功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崇平帝笑了笑,道:“少年郎不骄不躁虽好,但也不可过于谦虚了,少年朗应该有少年郎的朝气蓬勃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而宋皇后也将一双熠熠美眸看向少年,心道,年后,就可让然儿去五城兵马司观政,不说耳濡目染,就是长此以往,也能将这少年笼入麾下。

        方才她旁观的清楚,这少年不仅才略出众,品行端方,更难得的是谦虚谨慎,这才是长长久久之相。

        贾珩道:“圣上谆谆教诲,珩谨记在心,一日不敢或忘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之后,君臣也不再多说其他,用罢午膳,宋皇后也是识情知趣地告辞离了大明宫,由着君臣二人商议政务。

        待宋皇后离去,崇平帝也不绕圈子,单刀直入,问道:“子钰,说说齐王拢共拿了几成?”

        贾珩沉吟片刻,道:“臣还未从叁河帮四当家韩子平处拷问而出细情,但以臣观之,近年以来,叁河帮一年六百八十万两银子,四分之一递送至齐王府,至少应有个七八年了吧,具体数字,臣不甚了了,倒也不敢妄言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崇平帝闻言,心头迅速盘算着,面色渐渐铁青,一股邪火儿直奔脑门儿,冷声道:“拿银一半的叁河帮帮众就有一千多万,齐王纵无得贿赂之银千万,也有八九百万两,他为国家亲王,受国家俸禄荣养,子钰,你说他要这么多银子做什么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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