心底不知为何,竟是忽地浮起《后汉书》中的一句话,“与善人居,如入芝兰之室,久而不闻其香;与恶人居,如入鲍鱼之肆,久而不闻其臭。然芝兰偏偏生于鲍鱼之肆……不得不说,令人颇有玩味。”
平儿被对面少年冷峻目光倏起的一抹温煦,看得有些不自在,微微偏转螓首,别着淡黄色小花的如云鬓发间,盈盈波动的目光盯着书案。
“这位珩大爷,这目光也忒锐利了,怪不得琏二奶奶……畏着他。”
“平儿姑娘,墨块儿研磨得可以了。”贾珩轻声说道。
平儿心头一惊,抬起玉容,轻笑道:“那就好,平时没怎么研磨过,珩大爷不嫌我手脚粗笨吧?”
“怎么会?”贾珩笑了笑,却没有回答,提起毛笔,沾了墨汁,在奏疏上书写起来。
从平儿手中接过毛笔,在奏疏上书写起来。
字迹自是中正平和、笔锋圆润的馆阁体。
内容无非是这二日的所行、所见、所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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