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嬷嬷,自是林之孝家的,闻言就笑着出来,老脸上的褶子都笑开了花,这位与其丈夫素有“天聋地哑”之称的嬷嬷,难得说了一句俏皮话,道:“老国公在时,就是老身伺候着换官袍的,那身国公蟒服穿着可很是繁琐呢……”
贾母:“……”
瞥了一眼林之孝家的,心道,你不说话,没人当你是哑巴。
她丈夫代善公,刚强英武,不渔女色,凡沐浴更衣,亲力亲为,哪里让你这等没好颜色的凑跟前儿伺候过?
恩,也不对,正因为没好颜色,好像才有过吧?
念及此事,贾母目光失神,正在回忆往事。
鸳鸯这边儿,正自芳心羞不自抑,闻听林之孝家的言语,同样也没多想,拿着袍服,笑了笑道:“老太太,官袍只一袍一玉带,倒也不难侍弄……”
说完,猛然醒觉,金鸳鸯后半截话语渐渐声若蚊蝇,几不可闻。
垂下螓首,只觉臊得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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