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瓒沉声道:“微臣已发函给河北提督康鸿及山东提督陆琪,河北敢战之兵有着十万,可就近而援,山东诸卫之兵,可cH0U调十万,恐需半月之期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国家兵制败坏,这二十万兵马能有多少实额,有多少战力,他也不敢保证,但若只是逐三万鞑子出山海关,兵力应是足够的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康鸿的十万兵马在保定府,驰援不难,朝夕可至……倒是山东卫所之兵不是有二十六万人,如何才出这麽一点兵马?”崇平帝皱眉问道。

        自辽东失守,陈汉除却在蓟镇屯驻重兵外,更于山东、河南、山西三省都司之上设提督军职,经略一省兵务,司掌备寇缉盗,时人尊称为经略使。

        李瓒解释道:“近年来,山东十地九旱,尤其今夏数月不雨,赤地千里,田亩歉收,就有白莲教妖人趁势聚民为乱,彼等贼寇攻破县城,杀官Za0F,山东都司麾下各卫所,於各州县剿匪缉盗,可谓烽火四起,处处用兵,如今能cH0U调出十二万兵,已是陆琪左支右拙,苦心经营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崇平帝叹了一口气,山东大旱赈灾,他是知道的,摆了摆手,说道:“此事先这般办吧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至於京中十二团营,都中一个人都没有提出提调京畿三辅之兵,没有近二十万JiNg锐镇守,庙堂衮衮诸公睡觉都睡不踏实。

        山东贼寇作乱,陕西又何尝不是?只是京畿三辅得重兵翼护,匪患随时可清剿,局势尚在掌控。

        崇平帝看着跪着的内阁首辅杨国昌,心中的火气也渐消了大半,叹道:“杨Ai卿也起来吧,地上凉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谢陛下。”杨国昌颤声说着,但一时没有起身,手持象牙玉笏,苍声道:“臣已近垂暮之年,自觉老迈昏庸,JiNg力不济,於政事愈发不得力,上不能为君父分忧,下不能抚民镇边,臣请乞骸骨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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