段择没费力气便找到了风月坊,老鸨还记得他呢,毕竟是面对王爷的拉皮条还敢甩脸子走人的人,这是真大爷啊。借着霍陵飞的威风,段择极其顺利地嘱咐了老鸨几句话。

        出了风月坊,段择重重地吐出一口浊气,感觉心头稍微稍微地松快了些。他为这事痛苦纠结了多久,突然杀出这么个玩意挑明了一切,让他连再犹豫的时间都没有——虽然,再犹豫下去也不会有别的结果。不过既然让他不痛快了,他自然也不会容许对方过得舒服,哼!

        杨三在风月坊过得极为逍遥,他可算是知道有钱了是多自在,连老鸨都亲自出面对他陪着笑,让最漂亮的妞陪着他去跟那些达官贵人同桌饮酒作乐。杨三如入仙境,不知今夕何夕,只当自己从此之后便过上了神仙日子。直到某天清晨醉醺醺地被一桶冷水泼醒,素日笑眯眯的老鸨横眉冷对地将一纸欠据拍在他面前的赌桌上,杨三的酒立时被吓醒了,他、他知道自己这两天输了些钱,他当然想翻本,就跟老鸨赊账了……他什么时候把手脚都抵押了?他、他……

        “妈妈,妈妈,有话好商量。还,我当然会还!好妈妈,再宽限我两天,一天,就一天,我今天一定连本带利赢回来。你们要g什么?放开我!你这个贱nV人你想g什么?别别别,别!啊啊啊啊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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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    在西北部某方贫瘠的土地上,十里之内杳无人烟,唯有三两棵大树孤零零地散落着,外加一辆向东缓缓前行的马车。

        段择骑着他的Ai马青皮,跟它各说各话地聊了半天,又一次忍不住回头看着毫无动静的车厢,“她这么久都没出来不会闷坏吧?啊?青皮,你说会啊?好嘞,我去看看她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樊蓠抬眼看了下被一阵风扬起的门帘,重新将头埋进膝盖,闷闷道:“就不能老老实实下马再老老实实走过来吗?你腿上的伤一直没好,还是少用轻功吧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段择慢慢挪近了些:“啊?什么伤?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有什么好不承认的,我又不会笑话你,况且,是因为我受的伤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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