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打从段择那里套出了霍陵飞的事,樊蓠在靖南王府是一天赛一天煎熬。

        她怕见到霍陵飞,也无法再心安理得地面对段择的关心,理智告诉她应该尽快逃走,纸终究包不住火的,霍陵飞一直都在寻找夏如花,段择还帮他出谋划策了,这两人一个有人手一个有头脑,难保某一天不会发现她的破绽。她忍不住想,如果明天他们就知道了她是“夏如花”……霍陵飞会不会掐Si她?!段择也会讨厌Si她的吧?毕竟他们都倾向于夏如花是个桃sE陷阱。

        可是,在感情上……樊蓠骤然鼻头一酸,埋头在膝盖上小声cH0U泣起来。心中有种名为愧怍的情绪,它们像千丝万缕的牵线一样束缚着她的身T,让她不由自主地利用每一次机会偷偷去看霍陵飞的模样,想着他看到唯一慈Ai敬重的祖母曝尸街头以后是怎么过到今天的,更别提他的祖母Si于不孝子的威b以及……他心Ai姑娘的“JiNg心设计”,他心里压着多少怨恨,她要用尽全力克制自己不开口去问!同时她又想冲他大叫,说自己没有欺骗他,问他怎么会那么天真固执,一个连长什么样都不知道的nV人又有什么好痴迷的,为什么放下正事去纠缠什么狗P的儿nV情长,不是堂堂王爷嘛,什么nV人不是由你挑,她拒绝了你还去找她?你管她滚哪儿去啊!

        樊蓠0U鼻子,抬起头让自己大口呼x1,平复着心情。虽然知道没有什么意义,但每天还是会这样哭一遍,控制不了。她感觉这样下去不等被拆穿,她会把自己先折磨疯。

        这些天段择每日都早早地离开王府,听说是去军队驻扎地帮霍陵飞练兵了,每每天黑才回来,只来得及跟她说几句话便会被霍陵飞、霍业成他们拉走去商量第二天的训练计划。从霍业成对他日渐真诚的恭敬态度,樊蓠能够想象得到他在练兵之事上是多么的令人心悦诚服,她替他感到由衷的畅快,他是天生就该恣意于行伍生活的人。她更庆幸他这几天忙碌,否则以他的敏锐,大约早就发现她的不对劲了。

        今天他倒是回来得早,陪樊蓠一起吃了晚饭,正跟她说自己过几天就不会这么忙了,霍陵飞就风风火火地闯进来,说是厨房新来了个厨娘是临凤县的,做点心的手艺极好,正好帮他们回忆年少时在临凤县的友情岁月,于是又一次把段择拖走了。

        看着霍陵飞冲她得意地笑,樊蓠甚至为他高兴,他是真不希望他优秀的大哥跟她这村姑在一块,所以每当这种时刻,他至少是真的开心的,是真心笑着的吧?

        等过些天段择不那么忙了,她决定再郑重地跟他说自己要走的事,现在说的话他又要分心为难了——是的,她还是选择离开了,虽然非常不甘心又一次选择了逃避。可是明知道自己在这里耗着也改变不了什么,她没胆子去跟如今乖戾的霍陵飞坦白,没把握化解他怨气的同时还能全身而退。可笑啊,每次遇到难题她都想着避开,如今都躲到异时空了,还是在重复着逃跑动作,她终归是懦弱的。

        深夜,段择躺在床上思索着从如溪那里问来的话,她说,夏姑娘平日里格外安静,不喜欢逛园子也不喜跟人交流。那丫头似乎不开心啊,因为他这些天不陪她玩嘛?可他怎么觉得,她在面对他的时候眼神更不自然?她……是不是察觉到了什么?!

        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