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于是段帅的兵马锐减三万,而段经南,或者说夏泷,他们的人马又增加了三万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对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樊蓠撇撇嘴,“姓夏的属蚂蟥的,段大帅不是已经归顺他了嘛,还拼命削人家兵权——堂堂兵马大元帅,现在成空壳子了,偏偏还是拉着人家亲儿子一起办的这事,这可是闷声打在老脸上喽!”

        夏秦国建立以来,得益于樊溏(也就是眼前的罗绡)的鞭子与糖果手段,内地的邦交多年来一直很稳妥的,倒是隔海相望的几个国家经常侵袭东南沿海地区——段家一直负责这片唯一有战争的区域。当然,这两年夏秦境内政治动乱、天灾频发,除了该地区的争端愈演愈烈之外,其他的国境线也将不复从前的安宁了吧?

        不过说到底现在也没打起来啊,西虏国那边也没动静,所以把段敬楼调到内地驻防,自然用不着派那么多人,指不定还能美其名曰西北虽苦但贵在安宁正好养老呢!姓夏的简直是x1血鬼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可是你还是没告诉我,段择到底怎么了,难不成……削兵权这事他也有份参与?他爹报复不到远的那个就报复眼前这个?”

        罗绡摊手,“他有没有参与我就不知道,我只听说他刚被封兰岳城守将那时候,带着手底下的兵去挖坟掘墓,卖了古董换钱,然后一帮人胡吃海喝的时候被同僚抓了个现行——哎,瞧见没有?”掀起车窗的帘布指向外,“就是这家山外天酒楼,那时候还没g旱,这儿生意不错的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……怎么没喝Si他呢?”

        罗绡笑,“这事被段敬楼知道当然气Si了,亲儿子带着手下的兵一起g这种缺德事,而且下墓用的工具还是他偷偷拿一批兵器跟某些偷Jm0狗之徒换来的。段大帅赏了他一顿板子,没收了那笔不义之财,然后对他和他的兵说啦:尔等蝇营狗苟之徒,我军好男儿当避之如粪土!我听说,从那以后,这父子俩就形同陌路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樊蓠回想自己之前看到的那些破落的士兵们,心有戚戚,“他做的都是些什么烂事啊,连累别人!不过身为父亲和战地最高指挥官,段帅讲话也过了——我大伯是当官的,我听他说过,在官场,上头的讲三分,下面的就能做到三百分。段敬楼说避之如粪土,下头的人恐怕就避之如一百堆粪土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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