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说宝玉房里先前放出去嫁人的可人日子就不太好过,她家倒是心疼她,让她带着在府里攒下的积蓄嫁到童生家里,可上有严厉的婆母,下有刁钻的小姑子,丈夫只会问她要嫁妆钱读书,别说温存,人还嫌弃她是丫头出生多有瞧不上,真真是端起碗吃饭放下碗骂娘。还不如府里的姨娘来得舒心,好歹府里的姨娘不用操心一家子生计,吃喝穿住自有份例,每月另有二两月钱零花。
鸳鸯心里寻思着,老太太虽然对袭人夸赞有加,但从来不像对晴雯那般定位明确,明眼人都心知肚明,晴雯就是老太太给宝玉内定的妾室,为此还专门吩咐李嬷嬷不要安排她值夜以免损了气血。
可袭人就不一样了,每每都是她随着李嬷嬷一起值夜,如今宝玉搬到了东次间,袭人晚上是连躺下小憩一下也是不能的了,一日日下来所耗的气血对女儿家可不好。
有时间她都觉得老太太是打算把袭人培养成李嬷嬷第二呢,在李嬷嬷退位,女主人就位之间的空挡接管宝玉房中大小事宜,再一想到对方隐秘的心思,鸳鸯心里叹了一口气。
怎么想老太太口中的好处也不是把袭人许给宝玉当妾呀!
此时已到了入睡的时候,她便不再继续想下去,伺候贾母睡下了,然后又去了明间,问在外值守的丫头。
“宝二爷可睡下了?”
那人轻声道:“鸳鸯姐姐来得不巧,李嬷嬷已经带着二爷睡下了,刚才袭人姐姐去了林姑娘那说话哩。”
鸳鸯一想就知道袭人定然是去帮宝玉描补,便没进去,嘱咐外间值守的丫头们一番后又回到贾母屋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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