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清淮低眸,很快又抬眼。
周围的虫鸣似乎透过了长阶上的层层云雾,已经很久没从耳边退去。
夜色浓稠,霜深露重。
顾清淮似乎要把所有可能用到的东西,在一夜里都教给他。
握着手指在长阶上铺宣纸,写“今夜偏知春气暖”,写去人间,写青玉台与别门别派书信往来的辞令。
舒质早已经困得打哈欠,抬头时听到顾清淮在耳边清淡出声:“不是要替我看好青玉台和人间?待冬日你来起草给正道各门的信函。”
为了不被发现字迹一模一样,舒质刻意写得歪歪斜斜,顾清淮却像是不以为意。下面的云雾越来越浓稠,湿气涌上来冰冰凉凉。
但是握着手背的手还是温热的,舒质一笔不慎写错,刚要修改,忽被抓住了指尖,他转头想去看,顾清淮已经说道:“明日再练。”
舒质露出些庆幸神采,就听到了下一句,
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