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渊弓着一条腿半靠在青色屋檐上,腿旁放着几个已经喝空的陶瓷酒壶,亲耳听到屋檐内固宁亲口说出那句他不愿,心口猛地一阵抽疼,仿佛有人拿着钝刀一点一点的磨他血肉。

        他抬起手放在心口,昳丽眉眼笼上一层浓厚悲伤,双眸渐红。

        不久,蜡烛灭,阿魏和问荆撤去外间,屋内重新陷入安静。

        裴渊避开人从窗而入,望着固宁熟睡的容颜,满眼受伤,手指在他睡穴一点,低头猛地咬住身下之人的喉结,却在牙齿合上的瞬间,改咬为舔,几尽温情,几尽难过。

        他想,他裴厌之不论是这辈子还是上辈子,总是拿他没办法的。

        翌日清晨,听了殿下想归居田园的想法,阿魏想,身为皇子,归居田园这辈子是不可能了,渡头和采菱在这寒冬腊月的也很难实现,不如就赏梅罢。

        阿魏让下人们抱着缠绕好树根的梅花,一点点的移植进固宁寝房外。

        当主子一打开支摘窗,点点寒梅就会映入眼帘,想必心情也会跟着焕然一新。

        固宁由着他折腾,问荆绕过阿魏几人,径直走到他身边低声道,“殿下,元宝公子来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