亲皇派坐在大殿极左极右的两端位置,仿佛对以裴渊和厉丞相为首的武将文臣们呈包围状态。
而中立派这些官员则是坐在文臣武将稍后,只比他们身后的臣妇女眷们稍稍靠前一些,所坐的位置最不显眼。
这些都是想明哲保身的人,譬如身为三公之一的御史大夫孔儒海,孔老御史能以他如此高的身份,坐在如此靠后的席位上,这在大祁也算是头一份能耐了。
固宁扫视一周,仿佛没发现席位上的弯弯绕绕,找了个最不起眼的位置坐下。
随着祁皇和国师纷纷入座,大殿原本稀稀拉拉的丝竹之声也变的有规律起来,身段绝美的舞姬也随着丝竹之声在殿中施施然起舞,席间大臣们觥筹交错,臣妇千金们也言笑晏晏,一片其乐融融。
固宁心不在焉的把玩着一盏碧玉色酒杯,这席间种种,明眼人扫一眼都能看得出来,在这其乐融融的表象之下,是一片暗流涌动,彼此之间的寒暄也不过是在强行敷衍。
固宁看的烦闷,加之不受宠,也没人愿举着酒盏来巴结他这个废物皇子。
他倒也乐得清闲,捏着酒盏一角,醉眼看这世间丑态,只觉一切都假的让人上头,比这宫廷御用的塞漠黄酒都烈。
祁皇举手,丝竹之乐停了,舞姬们也很有眼色的退了下去。
祁皇兴致高涨,“此次东辛国战役,裴爱卿功不可没,裴家军劳苦功高,孤与众卿敬爱卿一杯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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