固宁眼眶有些发酸。

        那一日,裴渊终是没走成的,被祁皇派来掌管宫官的詹事和守在门口的嬷嬷止住了脚步。

        那一夜,裴渊打砸了整个婚房,抱着酒坛子在地上枯坐天明。

        而他则是发了一夜的呆,在翌日天空泛起鱼肚白时,忍着眼泪和疼痛,用他摔碎的锋利瓷片,在手掌心割出一道血淋淋的口子,血珠滴答滴答的落在棉白丝帛上,渲染出一朵糜艳的花。

        固宁将丝帛交给詹事宫官,詹事宫官看后满意的点点头回皇宫复命,而裴渊则是嘲讽的笑了下转身离去。

        固宁从未想过,原来人的记忆力能有这么好,连当初二人婚房里的一块瓷片碎瓦他都能记得如此清楚。

        阿魏望着自家殿下落寞背影,微不可查的叹了口气。

        依旧如此。

        不管殿下如何口是心扉,亦或他如何说不再心悦大将军,可自从大将军归来后,殿下肉眼可见的有了变化,甚至连玩笑都开得频繁了。

        一如此刻,无论殿下怎么掩饰,阿魏还是知道,殿下又因将军失神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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