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种方法真的很痛苦,可正因为痛苦,我才觉得满足。”
顾非声顿了顿,声音哽咽晦涩:“其实,我明明有无数种可以更好结束自己方式的。”
床底下的人似乎听懂了他的威胁,明白他在以性命警告自己不许轻举妄动后,终于选择不动了。
云非觉睡得迷糊朦胧,他的听觉又丧失了,听不见顾非声在说什么只是依稀觉得他好像在说话:“什么……”
顾非声突然回身,站在木屋的门口,对着人即将离开空荡荡的屋子说:“过去我不曾留恋人间,想来是因为我不曾遇见过你。”
顾非声深呼吸了好几轮,视线都开始模糊起来,他万般不舍,心口剧烈不甘,最后吸进一口气咽在肺里没有吐出来,笃定地转头跟着云非觉走了。
青空之下,一辆直升飞机停在外面久候多时。
顾非声下了很大的决心,才终于跟着云非觉上了去。飞机螺旋桨升起来很快,底下的一切逐渐变得渺小。他想,总要有一个人敢于去面对一切,结束这一切。
云非觉虽然阖着眼睛,但居然是没睡着的。他熟练在直升飞机上找到一个小包,里面是一些提神醒脑的薄荷糖。他抬起手撕开一个塞进口里,压住浓浓的困倦,睁开眼睛看了一下顾非声又闭上:“你对跟我走这件事,好像没有任何顾虑。”
顾非声望着底下的木屋,始终都不舍得移开眼睛:“担心失去自由,或者害怕无法自主,是仍然怀抱着希望的人才会有的顾虑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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