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个殡仪馆工作人员暗地里松了口气,把那个裹尸袋放进推车箱里,一会儿送进去火化。

        杨母神经濒临崩溃,被扶出去以后,她只是在椅子上挨着朋友的肩膀睡了不到半个小时就又挣扎着醒了。她像是做了个噩梦,醒来以后张皇失措地跳了起来,跌跌撞撞地就往火化室那边冲。

        由于站起来得太快,她扭着了一下脚。这一举动引起了朋友和几个便衣警察的关注,几人连忙上前搀扶着她。朋友问:“你怎么了?!”

        杨母哭着说:“我梦到星月了,他对我说里面被火烧着的人不是他!”

        众人皆是惊讶,几个便衣警察面面相觑。他们是被刑侦支队派来监视的杨母的,她的儿子和丈夫都是罪犯,按程序需要在警方的监视下渡过一段时间。

        朋友以为她只是悲伤过度:“你不要太难过了,里面不是他又会是谁?”?

        “我不知道!”杨母瞳孔收缩,万分崩溃地说,“可他在梦里对我说,有人买通了殡仪馆的人,他被切分成了好几块,冷冻着送到了别的地方……他说好痛,我儿子在喊我救他!”

        周阆接到便衣警察电话的时候还在警察局里皱着眉看文件。他端着一杯豆浆喝着,在他心中迟到的正义已经不算是正义了,对那些无辜的受害者们怀着一种难言的不安。当他接到殡仪馆打来的电话以后足足愣了两秒钟,放下豆浆突然就冲了出去。

        迎面撞上了上官红,上官红拦着问他:“你干嘛?又想到哪去?给你买的吃的你吃完了么?不吃完不许出这门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周阆把他一巴掌呼开,走出几步又转头对着上官红说:“你马上带着谢逐定风去一趟殡仪馆,就现在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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