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嘉曜僵了片刻,这空当,季崇舟已经挣开他,把脸埋进枕头里。
没有什么声音,只有沉闷的呼吸,用力的呼吸使他的整个身体都在起伏。
周嘉曜的心跳一下疼一下。但他不想道歉,也不想假惺惺地说如果你不愿意我不会再做。沉默许久终于还是出声,声音听起来好像轻描淡写:“怎么哭了?”
没有回答。
“不舒服吗?”
季崇舟摇了摇头。
周嘉曜笑了笑,手落在他脑袋上,把他的脸扳到正面,一边替他擦眼泪一边说:“那是太舒服了?”
季崇舟的眼泪一下子冒得更凶了。
周嘉曜忍着心里撕裂的疼痛开玩笑:“我说对了?动摇了你异性恋的世界观,哭得这么难过?”
季崇舟仍然摇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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