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昭自嘲一笑,悠悠地叹了口气:“现在想起来,那时候的我真是陌生,也早就已经不像是自己了。聂麟并没有着意折磨我,他们家也没有人专意虐待我,只是我不肯就此放手,竟傻到用作践自己的方式试图留住他的心。我那时候身子已经很不舒服了,可我一句都不肯与他说,我只和他赌着气,闹着别扭,宣泄我心中的委屈不安,我想让他看到我的痛苦,看到我的煎熬,想让他心疼我,想让他后悔,想让他因我而痛,因我而伤,那样,我才能相信他心里还是有我的......”
“姐姐,我知道了,别说了,都过去了。”苏绵心疼得眼眶通红,也着实不舍得教苏昭一遍遍回忆那些让她痛苦的往昔。
“你心疼我,对不对?”
苏绵点点头:“家里人都心疼你,伯娘为你日日吃不好,睡不稳,二哥头前儿杀了聂麟的心都有了。”
“是啊,所以我那些愚蠢的行为不仅没有让聂家人受到任何伤害,反而深深滴伤害了疼我爱我的家人,我作践自己,就是作践你们的心,那时候我不懂,也不愿多想,可这会儿想起来,我真是悔得不知如何是好。”
苏昭缓缓坐起身来,紧紧握住苏绵的手:“无论什么时候,自个儿的生死都是最要紧的,万万莫要因一时之痛而让亲者痛,仇者快。姐姐并不是怕你对太子如何,只是怕你在那里弄丢了一颗心,回头却连命都保护不住,如果真有那一日,你要我们怎么办?你要二叔二婶还怎么活得下去?”
“我......我不会。”苏绵像是承诺一般应了声,而后拍抚着苏昭的肩背:“好了姐姐,我真的知道了,我们不说这个了,不然腹中的小宝宝听见了可怎么好?”
“就会卖乖。”苏昭摇摇头:“不说我,那就说说太子。早些年间你不大与外头相处,很多事自然也不知道。太子这人,说来真是有些‘高不可攀’,他位高权重,虽然性命旦夕,却不是没有家族动过心思,要将女儿送到他的身边。可这人冷硬得教人着实无处下手,也曾有那动了龌龊心思,想要用非常手段的,可到头来不仅什么都没来得及做,反而招了一身的灾祸,险些连性命也要丢了。莫说是怜香惜玉,只怕就连观花赏柳他都不会有什么心思。”
苏昭看了看三妹的脸色,又爱又恨地在她腮上一拧:“我妹妹这等姿容,这样心性,原该配世上最好的男儿,即便是太子,在我心中也是配不上你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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