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芸竹,你还有什么话要说的?”娄一竹暗暗捏了把汗,语气稍显急促地低催了一声。

        她看见男人的手指开始不耐烦地轻敲了起来。

        一咬牙,娄一竹将泛光的刀面贴上了芸竹的脸颊,冰凉的触感令她全身僵了一瞬。

        洞里安静的可怕,不远处的山虎打了个哈欠,唾液摩擦的粘腻声在耳边回荡。

        “芸熹,我好生羡慕你,”不知过了多久,芸竹突然侧头对上了娄一竹的脸,刀尖因为她的动作差一点就刺破了肌肤,娄一竹连忙撤回,才堪堪擦皮而过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我不羡慕你身份尊贵,只羡慕你顿顿饭都有父亲亲友伴在身侧,而我活了十七年桌上从来只有一双碗筷,外人也许根本不知安王还有个叫芸竹的二女儿,”芸竹的眼珠转向了左下方,似乎在回忆着什么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后来我隐瞒身世进了衙门,得到师父他们的赏识,伴我左右,日子过得也不算冷清,本觉着这样也好,却不曾想你又来了…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你本就拥有了父亲的宠爱,又为何三番两次的夺走我仅有的慰藉?”说着说着,芸竹自嘲般轻笑了一声,“所以我鬼迷心窍,处处给你下绊,尽管如此,我终是比不过你。家人,友人…或是心上人,只要有你在,他们就不会看见我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芸竹说到最后,将脸转了回去,她的后脑勺靠在木架上,眼皮发颤地闭上了眼,语气释然:“萨拉族王室…没想到到我死,你也是被众人捧着的宝贝…你动手罢,我总不过是贱命入了骨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从芸竹开口的第一句话始然,娄一竹就愣住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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