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一个开口的是礼部侍郎,先反驳了一下“神雷天罚”的说法,然后和稀泥,表示殿下的贡献很大,只是年少做事疏漏,勉强想把女子入学和女官的事糊弄过去。

        苏合紧随其后,却不是为女官辩驳出头,而是着重强调了薛瑜在东荆的贡献,轻描淡写地批驳了几句在选官制度上的失察,悄悄偷换了概念。

        苏合从笏板后瞄了一眼脸色不好的皇帝,再次肯定了自己的决定。

        真正想押宝襄王,就会为她担忧,皇帝迟迟不表态,谁知道他到底是什么意思?雄狮年迈后,看着逐渐长成的幼狮,究竟是欣慰还是警惕,谁也不知道。孩子和雄心勃勃的对手,只在一念之间。万一像黎国那个没有实证的秘闻那样,黎皇年迈后因嫉妒逼死长子,那实在太糟了。

        薛瑜没有王府,被剪除羽翼留在宫中就近监视的猜测不会少,又有可以大做文章的闷雷声、刚刚入朝时的顺序与亲近态度变化,要是他站在押宝四皇子的人角度,要打压藩王气焰,这个时候应该是目前能抓到的最好时机。

        对一些觉得四皇子有机会的人来说,这是个好时机,对他来说也一样。襄王对女流的态度明显不会再改,与其让人围着攻讦,不如挑破这个错处,用别的方式来解决。而错处正与强劲又亮眼的表现对冲,可以让她不必那么惹眼。

        薛瑜观察了一会,有些惊讶。年初刚抓了钟家后上朝,一个个都跟鹌鹑似的,过了几个月,现在这是胆子都养肥了?居然有点畅所欲言的样子了。

        只是畅所欲言的共同点是,她不该放女性入朝。或许顺着其中的一些观点借坡下驴,能够立刻解释为一时失察、经营一地的措施瑕不掩瑜,但就算她听出来了其实大都在为她打掩护,明里暗里示好,也有些敬谢不敏。

        虽然,也算是相对之前伍戈的事,有了进步?尽管都不觉得女官们该入朝,但比薛瑜猜测里出现的群起攻之状态好多了。

        皇帝只允了几人站出来,就打断了逐渐发现露脸财富密码的人继续出头,转向薛瑜,“老三,你作何解释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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