薛瑜与薛勇两人没有放下厚盾,始终谨慎地举在前方。

        越靠近,越能感受到刚刚发生了多么惊人的事。

        抛飞最远的半截木盾上,钉着明显来自内圈的铜片铁钉碎陶,连最脆弱的陶片,都深深没入了厚盾,只剩边角留在外面,让人完全能想象得到,如果当时没有听薛瑜的安排退到最远处,这些碎片钉进人身体会带走多少鲜血。

        演武场平整的地面上蒙着一层灰,有被翻出来的泥土,也有燃烧的余烬,靴底踩过木屑,发出窸窣声响,而从内圈飞出来的碎片,触目惊心。

        半个时辰前还放着仅有两拳大的陶罐的位置,已经被半人深的深坑取代,内圈断裂并且还在燃烧的木盾显得有些惨淡,两拳厚的制式重盾,在刚刚的火器发威下,脆弱得好像一张纸。

        皇帝的神色莫名,常修却复杂地看了一眼面容中自有一股温和气质的少年。

        在这一瞬,他的思绪与曾经鸣水县城城门前的商人们重合了。天真心软?这么想的人才最天真吧!

        皇帝绕着边缘走了一圈,沉沉扫过三人,加重语气盯着薛瑜,“此物,不得外传。老三,不许再独自琢磨!”在他们都做了保证后,对常修点点头,“去传信止戈城,召小陆回京。”

        神器在前,很难不动心。听到皇帝的安排,薛瑜心中一握拳。这下稳了。她心里划过一丝了然,之前皇帝动心考虑,但是并没有直接表态,或许就像她猜测的那样,要考虑大部队安全。火器就成了让天平倾斜的最后一根稻草。

        研究起步不久的火器纵有千般问题,在确保战局胜利、军队安全上,还是有优势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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