梁主簿不自在地别过头,“顺路嘛,明天休沐日,还不许我回家了?”
嶂远县县衙没形成多久的抵制阵营,随着中坚力量率先“投敌”,被迅速瓦解。
只是,在黄芪眼中,他们的抵制也并不明显就是了。毕竟官吏们更多的时间都还沉浮在没完没了的工作中,为了好好工作早点干完回家,连排挤也只是一点小孩子似的手段,对见过流浪路上人性百态的黄芪来说,几乎没有什么影响。
没有人见过她在鸣水工坊时的强硬倔强,所有人对她的认知都是好脾气、好人、会读书、愿意帮忙,黄芪像一滴水,柔和而无声地融入了这里。
尽管私下评价时还会说说“邀买人心”之类的酸话,但对女县令的排斥出发点大都是瞧不起或者不甘不愿,在感受过对方“以德报怨”,又依靠黄芪的安排合作,在下个月评分时得到了王府长史发布的各县进度前三名的鼓励奖赏,对于黄芪是男是女的在意就没那么强了。
毕竟,月底考评记录分还得靠上司来判断,合作完成的也都是他们的政绩。
又有刚如火如荼建起来的嶂远县与隔壁县的育幼园在,黄芪作为县令,与夫人小娘子们接触时留下了不错的印象,家眷团一起对县里的官吏耳提面命,不知不觉,黄芪在嶂远县的路越走越顺。
不过,眼下黄芪的施恩与引导服从的路,才刚开了个头。
寒风中,刚刚被最远的嶂远县县衙议论着的薛瑜的车队,打着仪仗和旗号,刚走出东荆郡范围。坚实的水泥路与掏了钱的隔壁郡路面相连,不仔细看路边的石桩标记,很难发现这里已经出了东荆。
薛瑜路上带了五百亲卫,车队背后站着送别的人群,有从白露山一直跟来的,也有路上知道襄王要离开,匆忙跟来的,人数比不上车队的数量,但放眼望去还是把道路堵了个满满当当。
车队缓缓停下,薛瑜听到背后的唤声,“殿下!您记得回来啊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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