前方黎国队伍护卫们肉眼可见地害怕着,宝善顶着他们软趴趴的攻势,尚有余裕分心关注一旁,他捕捉到方锦湖的回头,警惕起来,“主上?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扩大搜寻范围一里,不要放走他们。”在厮杀中培养出的野兽般的直觉,让方锦湖十分确定刚刚的确是在被窥伺着。

        从他手中弩机里放出的尖锐鸣镝声,成为了哨声响彻后的新的信号,拉扯着所有人的神经。黎国使臣队伍眼睁睁看着整个战局,从突如其来的遭遇战变成陷阱,又变成另一方的陷阱。

        但不管事实究竟是什么模样,他们都已经深陷在陷阱底。

        方锦湖扬了扬下巴,让宝善带人去追没被包抄到的敌人。他肆无忌惮地转身背对着黎国使臣队伍,好像眼中只有刚刚分成小队在引诱他们离开的那伙人,完全没把他们当做对手。

        是羞辱,却也是事实。在两个人都放弃了与使臣队伍里应对得左支右绌的护卫们对战后,护卫队里清晰可闻地响起了一阵松气声。

        打不过就是打不过,他们恨不得问问后来的用箭多些的山匪是哪个山头,或从押运的大车上拿出些“微不足道”的礼物,好去感谢对方救命之恩。虽然他们也清楚,这不过是才出虎穴,又入狼窝。

        方锦湖长刀横在身前,望着在包抄的骑兵队伍面前逃遁的小型队伍,快速催马与赶到的骑兵队伍配合,形成内包围圈。

        但是,被选入神射队伍后第一堂课学习的就是如何快速撤离,并且从未松懈过的小队,让这次时机精准的埋伏很难发挥应有的作用,尤其是,在统领明确表示以不伤及对方性命为底线的情况下,拦截的最后也只是留下了一地箭矢,和一个俘虏。

        简骑尉远远地从瞄准镜中看到了最后的发展,脸色不太好看,“被发现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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